朵雅听见他们的对话,也跟著看了过去。
这天然的兽神像,怎么和烟烟在赤狐族祭司时穿的那条裙子那么像呢?
听了朵雅的话,几个雄性也跟著看了过去。
好像,確实和烟烟那件裙子很像。
几人將视线投向了那条裙子的主要製作者,墨桓。
墨桓一脸无语,他一个冷血兽,这是第一次站在这里,用这种视角看到兽神雕像。
凌烟则是一脸的懵,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那些大裙摆的礼服裙不是都长这样吗?
“巧合而已。”
凌烟阻止了他们的討论,周围已经有兽频频看过来了。
说著她又挽起朵雅的手臂:“你要是喜欢,咱们回去多做几条。”
朵雅嘿嘿一笑:“烟烟你对我最好了。”
在赤狐族的时候,她就觉得烟烟那条裙子要把她美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娇喝:“好啊,我在前面帮你们占位置,你们俩背著我在这里说悄悄话。”
赤紫叉著腰,气鼓鼓的出现在凌烟和朵雅面前。
凌烟和朵雅对视一眼,一左一右的挽住赤紫的胳膊。
“赤族雌性我们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吧。”
赤紫一脸严肃的憋著笑:“那我得考虑考虑,除非你们告诉我,你们刚刚在密谋什么?”
凌烟笑道:“我们在密谋”
朵雅跟著接话:“在密谋”
赤紫就差支起耳朵听了,这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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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两个还吊我胃口!”赤紫立刻抱怨道。
这两个人,又联合在一起欺负她。
“哈哈,我们在討论回去做裙子呢。”凌烟微微抬了抬头。
“就是做那种大大的裙摆。”朵雅也跟著神秘道。
赤紫一脸的无语,就这?也值得她们鬼鬼祟祟的。
赤紫想大声的表示不屑,却被凌烟无情镇压。
凌烟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某人奔放的小嘴巴,带著她一起往前走去。
几人来到最前面赤紫一开始找好的地方,犳锋对著他们点点头后,从这里挪了出去。
这一块是雌性们站的地方,他再站下去,后背都要被盯穿了。
不过朵雅看著凌烟主动来到最前面还是有点惊讶的,这傢伙每次这种活动不是恨不得缩进最角落么?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居然来了前排。
就在她想要问问的时候,刚刚还熙攘的兽群忽然安静了下来。
几人抬头望去,原来不知何时,身著一袭黑袍的银霜出现在了祭台之上。
祭台下,是跟著她一起来的几个雄性。
那几个雄性手上拿著东西,恭谨等在台下。
凌烟下意识扫了一眼,那个叫小白的果然不在其中。
看来,银霜確实坚持了她的坚持。
她不由得抬头看向银霜,她的这份洒脱和坚持,真令人羡慕。
今天的银霜很不一样,白色的长髮被整齐的收拢在额饰下,金色的面具覆住了大半部分的脸。
黑袍上的繁复暗纹,在光线下衬得她神秘又威仪。
她就这样冷冷的站在祭台上,眾兽则肃穆的看著台上的身影。
银霜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一旁的白珩和银泽。
两人会意,將两个崽崽放在了祭台之上。
这一举动引起了台下眾兽的好奇,但大家也只敢悄声议论两句。
因为不管是银霜还是凌烟一家,都不是一般兽能招惹的。
见两个崽子被放好后,银霜对著台下的兽人轻轻点了点头。
那兽高声道:“祭祀仪式开始。”
隨著这一声唱和的落下,祭台下的兽人再一次陷入的安静。
此时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兽人,但现场除了呼吸声,再听不见一丝的嘈杂。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么?凌烟在心里默默道。
难怪兽夫们一听说,那些疯兽的怪异异能力带著信仰之力,都一份凝重的神色。
这样一份凝聚力,要是被有心之兽利用,不知道掀起多大的风波来。
凌烟將视线落在了祭台上的银霜和两个崽崽身上。
崽崽们早就被阿父叮嘱过了,此时正乖乖巧巧的站在原位。
而银霜却没有像以往的祭司那样,念著晦涩的祷文。
而是隨著台下咚咚的鼓点声,缓缓的跳起了舞。
她的脚步隨著鼓点的下落移动,手上也是不停动作著。
身前是虔诚的眾兽,身后是连绵覆雪的群山和神明的身影。
此时的银霜,就像是神与世间的联繫者。
而隨著鼓点的落下,银霜的动作由一开始的舒缓逐渐激烈起来。
凌烟目不转睛的盯著银霜的舞姿,不知怎么的,那些动作像是在凌烟眼前形成了一幅脉络。
她的眼和心,隨著银霜的动作在那些脉络上游走重复著。
慢慢的,凌烟似乎觉得那些脉络被她刻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她不由得开始尝试,想在心里描绘出这些脉络的规律。
凌烟体內的异能隨著她的描绘缓缓流转,將那些脉络的节点一个个的联通起来。
渐渐地,她的眼前已经看不见周围和祭台上的画面,耳朵里也听不见周围鼓点震动的声响。
她仔细的描绘著那些节点,试图用异能將它们串联起来。
她体內的异能,就像一根丝线,將那些节点全部串联了起来。
这一次,她终於感受到了她的身体里蓄积的异能。
顺著脉络,那些能量仿佛也找到了能够依附的归处,而不是隨意的散落在凌烟的体內。
台上的银霜隨著鼓点的落下不停跳著繁复的动作,台下的凌烟也一刻不同的描绘著那些节点和脉络。
银霜还能抽空看一眼台下,但凌烟已经完全沉溺其中。
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態,一直持续到了祭祀的结束。
凌烟这才从那种虚无的幻境里挣脱出来。
“烟烟,你怎么了?”朵雅关心的看著她。
凌烟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抬头看去,台上已经不见任何人的踪影,银霜已经走了。
两个崽崽此时陷入了昏睡,正被兽夫们抱在怀里。
凛冬城的祭祀说隆重也隆重,毕竟只有这里,才能看见这世上唯一会跳祈神舞的银霜祭司,心情好的时候主持祭祀。
但说简单也简单,祈神舞结束后,便代表著祭祀仪式的结束。
此时广场上的兽人们已经散了大半,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