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联排别墅区,江然把栾悦琳的包翻了一整遍,从暖宝宝到苏菲,像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找出几十样东西,愣是没看到门禁卡。
江然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栾悦琳刷门禁卡时是从衣兜里掏出来的。
他嘟囔了一句无意冒犯,刚要把手伸进栾悦琳的怀里,突然被一只热热的小手挡住。
“你醒了?太好了,赶紧把门禁卡掏出来开门,你死沉死沉的,我要坚持不住了!”
“不许不许摸我”
栾悦琳的下巴挂在江然的肩膀上呢喃,酒气混合着香味吹在江然的耳垂上,热热的,痒痒的。
合著触发自我防御机制了江然也不客气,伸手在她腰间的兜里摸了摸,终于在钱包里找到了门禁卡,又从厚厚的一沓红钞中抽走两张,塞进去自己的50块钱。
他这人主打的就是恩怨分明,说让谁请就得让谁掏钱,管你男的女的,好不好看,都一视同仁。
随着‘滴’的一声,别墅门朝两侧打开,江然刚背着她进屋,栾悦琳突然搂紧了他:
“难受,我难受”
江然还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一边找卧室一边嘟囔道:
“你难受我更难受,吃你一顿饭比干苦力还遭罪,下次再招惹你我就是你孙子”
找到粉色调的卧室,江然刚准备把她扔床上,栾悦琳突然身体一颤。
江然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可他来不及闪躲,栾悦琳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尼玛”
栾悦琳吐完后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显然是没那么痛苦了,神色安详的睡去。
只剩下江然低头看着自己和她身上的污秽,心中十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
江然真的很想把她扔下来一走了之。
但以栾悦琳的德行,肯定会把衣服上的污秽全均匀的涂抹到床上三件套上。
“这可不是我故意要占你便宜,我是为了你的床着想!”
江然把她的外套和小毛衣脱掉,裤子小腿上沾的一点就用毛巾擦了擦,又把地上的污秽物拖干净,在床头柜备上烧水壶调至恒温。
想了想,又留了一张纸条。
妈的,折腾我这么久,又吐我一身,不让你念着点我的好怎么能行?
次日上午,阳光通过绣着牡丹的薄纱窗帘照进房间。
栾悦琳缓缓睁开双眼,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直射眼睛的阳光。
坐起身体后,她用手轻轻锤了锤脑壳,喃喃道:
“后脑勺隐隐作痛我这是怎么了?”
她回忆起昨天和江然在小摊上吃饭,自己喝了几瓶啤酒后便没了记忆,醒来后就在卧室里了。
不用想,肯定是江然把她送回来的。
“可我的外套和小毛衣怎么被脱了?这家伙该不会”
栾悦琳连忙掀开被褥,发现裤子完好后才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胆子没那么大,应该没做太过分的事,最多揩揩油,但还是恨的牙根直痒痒。
她又留意到了床头柜上被设置成恒温的烧水壶,还压着一张纸条。
“如果你醒来时骂了我,只能说明你太没良心了,昨天你吐了我和自己一身,我被迫把你的外套和毛衣拿去扔滚筒洗衣机里了,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这并非是我不近女色,而是你实在是太平公主。
ps:木瓜和牛奶搭配有丰胸功效哦”
刚看完前半段时,栾悦琳的心里还挺感动和内疚的,一想到自己吐了他一身,他满脸嫌弃又不得不照顾自己,心中居然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
但当看完后半段,以及给她起的外号时,她恨不得把纸条生吃了泄愤。
“贱人,贱人,贱人!”
栾悦琳气冲冲的来到洗手台洗漱,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中打量自己的身材。
腰细、腿长,各个部位的比例都很均衡,甚至堪称完美。
除了某个部位。
“好象是有点平木瓜牛奶会有用吗要不试试”
栾悦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为什么要听那贱人的?有没有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会去丰这种地方?”
她使劲挺了挺腰:
“小就小,我小我骄傲!”
在栾悦琳牵强的安慰自己时,江然早早的便来到了班级,健步如飞的象是老年人穿上了足力健。
王宇恒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郁闷了。
最近几天,他有事没事就去办公室探林兆华的口风,旁敲侧击的问他有没有什么新计划。
但林兆华一反常态,态度十分敷衍,甚至连那两张五粮液的酒票都还了回去,一副与江然私下达成世纪大和解的态度。
事实上,林兆华本来就懒得管学生之间的那点破事。
就算他不喜欢一个学生,也不至于动用班主任的权力去给他穿小鞋。
上次搞针对,完全是为了贿赂——两张五粮液的酒票够他半个月工资了。
更何况以江然目前的学习成绩,即使没有酒票,林兆华也认为他应该全力备战高考、冲击一流的名校,他的劝说是掺杂着几分真心在的。
当然,导致林兆华态度两级反转的是,学校在上周出台了一项‘尖子生激励计划’。
简单点说,如果本班有人考上了名牌大学,就会给班主任发奖金。
于是江然的定位瞬间从‘曾经的祸害’变成了‘有概率孵化出金币的摇钱树’,林兆华怎么可能还会故意和他作对?
这可是宝贝疙瘩!
“我准备发展其他班级的外卖业务了。”
早自习,当全班同学都在背书时,江然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会不会太快了?咱隔壁班的业务还没暖热乎呢!”张成柱震惊的道。
江然摇摇头:“没什么需要稳固的,都是水到渠成而已。”
他顿了顿,道:“一个班一个班的扩张太慢了,我这次准备同时扩张四个同年级班级的业务。”
张成柱眼皮直跳,他没想到这位同桌的野心这么大,居然想一口吃下四个班!
他小声提醒道:“咱俩携两个班的外卖都费劲,六个班,那不得累死?”
江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谁说就我们两个了?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干啊!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