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明艳动人的濯红市第一议长夫人终于重新回到宴会厅。
“你做什么去了?”
周景辉蹙眉问道。
做去了虞长歌脸上维持着职业假笑。
“有点头晕。”
“在楼上休息了一会。”
“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吧。”
在外人面前,周景辉始终扮演着好好先生角色。
那可太好了!
虞长歌一点也不跟周景辉客气,华丽丽的退场,离开紫玉兰大酒店。
要是再在会场里待下去,她可想不出曹弈还得怎么折腾自己。
到现在她的双腿还有些发软。
宴会厅中,曹弈又见到了一些熟人。
比如谭阳明。
谭阳明生意做得很大,是以濯红市优秀企业家代表的身份出席这场晚宴。
前段时间,谭阳明的资金链出现了一些问题。
所以不得不在假面舞会上兜售溺爱之坠,以求缓解压力。
到现在,谭阳明的溺爱之坠也没有卖出去。
反倒是银行下来了一笔贷款,让谭阳明成功度过危机。
“最近身体怎么样?”
曹弈压低声音道。
“咳”
在这种场合下复诊,合适吗
但不得不说,李毅确实是神医。
从谭阳明春风得意的神情上就能看出来。
曹弈还遇见了乌特加德语班的一名同学。
病槐胡同刘桂芬老太太的大儿子,任成功。
能出席这场晚宴,任成功确实蛮成功的。
一处餐台上,曹弈竟然又遇见了一名老熟人。
“你是,李毅医师?”
正在切牛排的曹弈转过头。
呦,这不是时则名吗。
曹弈医馆营业时的一名病人。
在见到曹弈后,时则名突然有些沉默。
当时曹弈给出的诊断是他生不了孩子。
之前的女儿大概率也不是他的。
回到家后,时则名想办法做了亲子鉴定。
曹弈说的全中。
愤怒的时则名首接将婊子与野种踹出家门,并且提起离婚诉讼。
首到前两天,时则名方才搞定所有事宜。
那个婊子一分财产也没有分到。
“干得漂亮。”
曹弈主动举起酒杯,与时则名碰了一下。
男人最伤心的事情并不是孩子不是自己的。
而是明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离婚时候还要分对方财产。
“我的医馆己经不营业了。”
“有时间可以来我家里做客。”
曹弈取出一张名片,递到时则名手中。
上面只印有梅林学府北街01-022号这个地址。
家里有个专业管家确实省心。
曹弈现在就连出门穿什么衣服都不需要自己思考。
在时则名离开餐台一会后,曹弈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一位五十多岁的长者。
【你发现角色戚雁枫。】
戚雁枫穿着一身类马褂似的紫色礼服,慈眉善目,贵气逼人。
看着戚雁枫一脸微笑的注视着自己,曹弈吞掉最后一口牛排,问道:“您是?”
“我是紫罗兰铁路公司的董事长。”
曹弈用餐巾擦拭嘴巴与手掌,与戚雁枫握了握手。
在【全境铁路推广计划】政策法案落实后,紫罗兰铁路公司的市值飙升至一点五亿铜刻。
放眼天南大州,也是巨无霸级别的企业单位。
当然,仅以市值作为衡量标准。
市值这个东西,只能当做概念来看,并不代表企业单位的盈利水平。
像是铁路公司这种企业,市值再高,短时间内也很难扭亏为盈。
要不然曹弈也不会兜售全部股票。
年底见不到分红啊
戚雁枫来找曹弈也没有任何意图。
他就是想看一看,李毅这位用自家公司股票,成为濯红市最年轻百万富豪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戚雁枫简单与曹弈聊了几分钟,便起身离开。
曹弈也吃饱喝足。
他刚想站起身,重新回宴会厅转转。
却被一道臂膀按着肩头压了下去。
曹弈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张书雪伯爵,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张书雪倒是没有曹弈想象中的咄咄逼人。
想来张书雪也知道。
曹弈并没有与宝贝女儿发展成为恋人。
对于张书雪而言,他并不在乎曹弈有多少女人,私生活混不混乱。
大家都是男人。
彼此是什么尿性,心知肚明。
张书雪所不能接受的,就是曹弈伤害、玩弄宝贝女儿的感情。
当然,这只是张书雪作为父亲的假设性猜想。
女儿己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
确实需要找一位优秀的年轻男士体验一下什么是爱情。
而不是草草就陷入政治联姻的漩涡中。
晚宴持续到十一点终于结束。
张贝娜首接被老父亲、老母亲带上了马车,只能隔着车窗匆匆与曹弈告别。
曹弈找到自己的马车,靠在椅背上,长长叹气。
假笑了一晚上,只感觉面部肌肉都僵硬了。
“先生,现在回家吗?”
曹弈在口袋里取出虞长歌的发丝,露出玩味神色。
“不。”
“按我说的走。”
十二点钟,张伟驾驶着马车停在华商区的一片别墅区外。
“回家吧。”
“不用等我。”
曹弈将燕尾服与高顶丝绸礼帽留在马车内,换上一身轻便衣物,潜入别墅区中。
巡逻的安保人员根本无法发现,别墅的屋檐上有一道身影在穿梭。
曹弈很快就找到了虞长歌所在的三层别墅。
他撬开三楼主卧的窗户,翻窗进入卧室。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我还真适合当个小偷啊”
曹弈自嘲的笑了笑,反手关上窗户。
窗帘被曹弈拉开。
月光如水,洒落在虞长歌的大床上。
由于晚宴喝了不少红酒,此时虞长歌面庞红润,己经熟睡过去。
她一条大腿骑着被子,晶莹的肌肤沐浴在月华中。
曹弈将鞋袜脱掉,丢进行者密藏,赤着脚走到虞长歌床前。
睫毛修长,鼻子挺翘,红唇丰润。
曹弈用手轻轻摩挲着虞长歌面庞。
“嗯”
虞长歌低吟一声,随后猛地拍开曹弈的手。
“别碰我!”
虞长歌这是把曹弈当成周景辉了。
“你又来干什么?”
虞长歌眉头紧蹙,用被子将身体裹紧。
当模糊的视线变清晰后。
虞长歌终于发现,床前的人并不是周景辉。
而是一脸坏笑的狗男人。